“没,啥事儿没有,来,进屋吧。”
江男是有点不开心,她刚刚特意下楼,想找人给她爸换个房间。
这六人间,人多,天还这么热。
下楼缴费时,顺路没有找到郭阿姨,据说是去医大一取什么药,而且人家今天还正常休班,没有手机。
然后她就琢磨,自己来吧,这么小个事儿,给护士长塞点钱调个房间。
恰好看见那女护士长了,就一路跟人到厕所里,把这小小的需求提了一下。
说的很清楚:哪怕是转四人间也好,总比这病房明明是四人间的面积,却强塞六张床转不开身强吧。
撵出二百块钱。
多简单个事儿?又没让破例又没让夹塞子,换了房间就正常交四人间的钱,对不对?
结果让那护士长一顿给她臭损,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会来这一套,哪学来的?反正是哇啦哇啦的说她好几句。
都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呗,快损成茄子皮色了。
江男推开病房门:“爸,我几个朋友过来了,呀?这就按上了?这么快。”
“叔叔。”
“叔叔。”
“叔叔。”
医生正在给江源达推拿,要给他腰部拧着的筋啊揉一揉,看看能不能给拨开。
江源达一脑门汗,疼的他,恨不得翻身一脚给医生踹墙角去,闻声侧头一瞧,那真是硬咬牙憋住哼哼声,还得僵着一张脸似笑不笑打招呼道:“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