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台上的江男,摸着被小夹子夹住的床单被罩,闻着飘散的洗衣粉味,脑中盘旋着江源达告诉她的话:
“昨晚我拉肚子了,是子滔跑到护士办,现给值班护士叫起来给我开的药。
照顾完我重新躺下,他又开始洗洗涮涮。
早上六点,医院里管床单被罩的一上班,他就去重新要了一套。
给我穿戴好,把床整理好,这才给我又换到这张病床上。”
江源达只告诉江男这短短的几句话,但是江男似能想象到整个画面。
子滔哥得给她爸擦洗,换衣服,在卫生间里闷头洗一两个小时。
那瓶香水,也是特意买的吧?
呵呵,傻子,轻描淡写的还告诉她,是不小心摔的。
江男的马尾辫被晚风有些乱,掖了掖耳边的碎发,亦如现在,她的心也有些乱。
而同一时间,不止女儿的心乱了,江源达的心也挺乱,因为他的老大哥来看他了。
江源达看着瘦了整整一圈的老姜,心里不知是个啥滋味儿。
也怪了,明明去南方前,老姜穿的也是病号服,但是现在再看见这一身,怎么瞧怎么心酸。
“姜哥,本来应该我去看你的。”
老姜笑了笑:“咱俩谁看谁不一样,我家小涯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吶,原来是腰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