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甚至觉得,浇成这样回来,二儿媳就念了几句小话,比摔摔打打强多了。
那有时候,二儿媳来了脾气,儿子前脚一走,孙子也去上学了,厨房里的饭盆都摔的叮咣的。
至于叫媛媛那个孩子,跟她生气计较更犯不上,那孩子就那样,特别没礼貌。
明明和他孙女和外孙女差不多大,一放寒暑假就过来学跳舞。
当着源景的面,还知道叫声爷爷,要是儿子不在家,跟二儿媳一样不和他说话,在小区里碰见,也跟没看着他似的。
所以说,江老爷子始终劝自己:
对付过吧,再过个三五年就该死了,还能让儿子打儿媳?三闹两闹的打离婚了?然后家散孙子没妈?
那他成啥人了,老人不能那么当。
这些就是他从不和儿女告状的原因,一直以来都没告诉过江源景二儿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要说他这些年,也有后悔的事,不是后悔离开大儿子家,而是:当年咋就能把老家房子给卖了呢?没卖是不是自己也能有个家,在谁家呆着都不容易啊。
或者,即便没自己过,儿女不放心,还像现在似的,但是有那个房子摆在那,房钱二儿媳没得到手,她有个指望也能装装相,装也得装出笑脸,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瞧给他孙女气的。
江老爷子正想到这,脚上一痒,感觉也就一晃神的功夫,孙女就蹲下身在他擦脚。
“快不用,我自己来。”
江男仰头:“来,爷,那只脚。”
李文慧看了看这一幕,心里冷哼一声就去了厨房,边做饭边动口型不出声地骂道:
哼,装什么孝顺,有能耐给你爷领走啊?让你妈伺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