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来这么两天,我老婶都能跟我扒瞎,像告我爷爷状似的,要么就是想表现她有多辛苦,希望我虎了吧唧的好回家告诉你和我妈,想要伺候老人的月钱。
您听听,可想而知,她得跟外人跟她娘家人,怎么背后讲究我爷爷?
要是没讲究,她那个外甥女,怎么会吃别人家的住别人家的,还不跟我爷爷说话?到别人家了,她哪来的底气,这么不拿我爷爷当回事……”
江源达握着电话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听女儿说这些。
他家男男很少这么小话痨,女儿这大半年都是:对你好,给你好吃的,有事情给你解决,但是想听闺女围着身前身后、爸长爸短的多聊会天,很少有。
但是今天一说起她爷爷,哇啦哇啦的,他都插不上嘴。
至于信孩子说的吗?
要照以前……算了,没有参考性。
以前他闺女胆小,当小辈当的可有模有样了,恨不得大人们吵翻天,他闺女还该咋地咋地,对谁都很有礼貌。
前些年过年过节回去,因为借钱不还拌嘴,没人当面敢和他顶牛干仗,倒是背后讲究苏玉芹让闺女听到了,结果孩子到家才学,给他气着了,恨铁不成钢。
说你姑都讲究你妈了,你妈干那么多活还挨骂,你听见了咋不知道维护维护呢?
孩子回句:“我怕你们再干起来了。”
就是这么个丫头,再看看现在变的,女大十八变,他家这个小丫头变的格外快,现在跟孙猴子似的,说翻脸就翻脸,脾气酸性。
正好电话里传出,江男最近半年一贯的说话方式:
“爸,反正我想给我爷爷领走,您也别觉得这些都是小事。
就我老婶念叨小话给人听就够呛,我爷没病也得憋屈出病。
你一个、我一个,爸,咱俩加一起总共才有几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