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实在不行还能拿看孩子当借口呢。
呵呵,真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弟弟要真那啥,有那大尿性,能给媳妇惯成这样?能出这种事儿?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人家又不傻。”
江源芳已经拧眉在看向二姑姐了,说谁弟弟窝囊废呢?你弟弟不窝囊,他更完犊子。
大姑姐说:“芳,别听你二姐胡说八道的,把包放屋去吧。”
江源芳站在原地不动。
这三个姐姐,她最膈应的就是这个二姐,都不知道二姑姐那一脸优越感是从哪来的。
早先还得靠娘家贴补,这几年收破烂给收富了,把十里八村的全给干黄了,开个废品回收站。
完了,至此后,这家里就像是要装不下二姑姐似的。
把她牛逼的,谁弟弟都敢说。
江源芳的三小姑子一看,要不好,弟媳那是啥意思啊?进门就要干仗啊?看来这是在娘家那头没干过瘾。
赶紧拽拽她二姐衣摆提醒,那意思多一句少一句你别吱声了,又笑呵呵指了指菜板,打圆场对江源芳道:
“芳啊,我儿子就爱吃你拌的凉菜,在家总说,我舅妈做菜好吃,我这都给你收拾出来了,你给几个孩子做点呗?快点儿,娘在那瞅着呢,都别、别不高兴了。”
江源芳深吸一口气:“放那吧,我来,”绕过婆婆,装视而不见婆婆在瞪她,皮包往屋里一丢,也没和几个看电视的姐夫打招呼,几个外甥外甥女和她说话,她就用鼻子一哼。
洗手钻厨房做饭。
江源芳这人,干活也和她性格差不多,风风火火一会儿就能张罗一桌子菜,且有一手好厨艺。
她这人爱吃,得承认爱吃的人,就能做出美味的东西。
当年她和孙建权刚结婚没多久,那时候下饭店不仅需要钱,还得有粮票,因为每个人口粮是有定数的,所以他们去不起。
孙建权就只能带着她,钻这个屯子下别的乡,参加各种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婚宴。
江源芳就一边看热闹,一边跟做饭的大嫂们凑到一起,三看两看的,那些手艺她就全学会了。
只是她平时懒,懒得做完饭后得收拾盆和碗,一刷刷到啥时候,再有也是怕胖。
她是易胖体质,为了保持体型,腰条一向保持的很好,都干出过前脚吃完后脚抠嗓子吐的事。
所以她婆婆、她几个大姑姐,背后总爱拿她腰条说事,婆婆背后讲究她:爱臭美乱嘚瑟。
而三个大姑姐讲究的会更直白,并且里面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
二姑姐说:咋那么好臭美呢,我弟弟挣钱容易吗?今天一套明一套,有那钱,不知道为家攒攒,小子还没生,姑娘又挺大了,以后上学不是钱?全让她妈给吃了穿了祸害了。
大姑姐说:减肥?减那个去呢,给谁看吶?孩子都挺大了,咋打扮也过了那个爱美年纪了,都说她怀不上老二,瘦的一条条体质能好嘛。
三姑姐每到这时,会像开玩笑一般溜缝道:得亏咱弟弟有本事,要不然我都得怀疑弟媳要不正经,谁正经过日子人家的女人,像她那么爱打扮?都会舍不得往自个儿身上花钱。
实际上,江源芳爱美,几十年如一日为了美遭了不少罪,晚上经常不吃饭,或者吃完就出去暴走,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她有单位。
她想在上班时,穿上那身西服,看起来更精神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