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走廊尽头。
龚大姐拽住龚海成小声问道:“这是咋的了?那娘俩,我看那小丫头让她大舅领着下楼了,哭的呜呜淘淘的,那房间里,就剩她啦?”
“让他丈夫打了,明天去离婚。”
龚大姐眨了眨小眼睛,又抿了抿唇,随后嘴边的酒窝就露出来了。
这表情,让龚海成咋瞧咋不顺眼,他很烦躁道:
“姐,你咋还能捡笑?
那孙建权多不是人,江源芳就等于是净身出户,只带两万多块钱出来,还带着个女儿。
房子归男方,要不然不给她出手续,还谈条件让咱们这面停手,有比这更熊人的吗?
x他个妈的,他都不能算是个人,更不用说是个带把的了,我真想废了他,这口窝囊气堵的我?上不去下不来!”
龚大姐也知道这时候笑不好,可她真实惯了,她只关心她弟弟能咋样,梦想能不能成真,其他那点儿玩意算啥。
不过,难怪成子气成这样,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都是有数的。
可以离婚,对不对?可以不在意那仨瓜俩枣的,谁也没想过拿离婚分的钱发家致富,但是得有点儿保障,得公平不是?
哪怕孩子归女方,家里的房子和钱一人一半呢,这口气也能咽下,这家伙,负担扔出去了,便宜倒全占了。
龚大姐热心肠道:“我去劝劝她。”
“姐,我求你别添乱了,刚才江源达就不让拉她们娘俩来这,是我死乞白赖求来的,人家要带走返回大庆,你也别看她要离了,她有哥,不是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
“你少跟我大呼小叫,这我还能不知道吗?多余的话,我不会瞎说,哎呀,你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