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膈应养狗,女儿脑子一热非要养,为的是图一时高兴,孩子不清楚,他了解。
那狗不得掉毛吗?看着吧,一会儿到家他就得摘后座套换下来洗。
还有拉了尿了呢,那不是光高兴的事,要是决定养了,就得好好照顾,得给拉出去没事溜溜圈儿吧,可他闺女这条狗,个头太大,应该是金毛串串,错眼没看住,咬了人就是麻烦。
不过,就在江源达心里很嫌弃大黄时,大黄狗忽然往前面凑了凑,好像在闻他。
江源达扯了扯嘴角,算了,养吧,反正他也胳膊拧不过大腿。
“叫啥啊?”
“堂主。”
“什么破名,叫二哈,贱名好养活。”又用破锣嗓子探头喊道:“浩浩?”
李文慧不好意思再继续嘱咐儿子了。
要依照她的想法,不希望儿子现在跟大伯哥走,去那干啥啊?又没离婚。
再一个,最关键的是别看她来医院了,好像是江源景原谅她了,但实际上她心里很没底,要是儿子在家,最起码不打怵挨揍。
可是,她能做主吗?她哪还有那个地位了。
江源景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看着他哥的车渐行渐远,说道:“走。”
李文慧陪着小心问:“去哪啊?”
江源景回眸:“你说呢。”
就这种语气,让李文慧更是心如猫爪挠,俩人上了公交车,中间隔着几个人站着,她还总用眼神瞄江源景,试图想从那张脸上看出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