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气氛莫名的温馨。
温馨到,江男甚至恍惚觉得,如果不是在这个出租屋里,她会怀疑自己好像又重生了。
妈妈把菜盛出锅后,借着墙面的哈气,在拿着抹布蘸着小苏打擦油点子。
爸爸说她:“一到吃饭你就这样,回回不赶紧上桌,吃完再收拾。”
“等吃完就渍住了,不好擦,你们吃你们的吧。”
弟弟江浩像个小大人一样,在来回帮忙端菜,一手端菜,一手还挠挠屁股拽拽裤子。
妈妈扭头正好看到,就问弟弟:“浩浩啊,这身衣服几天没洗啦?”
弟弟笑着回头,冲妈妈比了个“四”的手势。
妈妈立刻憋不住笑说道:“那你可成埋汰孩儿了,等会儿吃完饭的,赶紧把这身衣服脱了,大娘给你洗。”
“那我穿啥啊大娘,我没拿衣服来。”
“穿你大爷的半截袖,对付一宿,明早就干了。”
爷爷是坐在餐桌前,在等着开饭。
等待时,他老人家还用中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饭桌,扭头四处观察这个屋,眼神落在花盆上,提醒道:“那花都蔫吧了,老大啊,得给浇点儿水。”
爸爸应了一声后,瞟一眼小声吐槽道:“又是花又是狗,一天竟给我找事儿,”说完就开始训狗。
他将一个脸盆放在堂主,不,是二哈面前,用他那破锣嗓子呵斥道:“你给我消停点儿,趴下,里屋外屋的,不够你蹿达的,咋那么馋呢。”
而她江男,是此时正拿着空啤酒瓶子站在门口,看着这屋里的一切,耳边是电视里放的“大风车吱呀吱呦呦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起快乐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