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子滔预备要给自己练成男友力爆棚时,远在老家的江男,临开学前也挺忙,主要心累。
她第一次陪老妈来了心理诊室。
感觉不来不行了都。
在江男看来,姥姥和舅舅家搬来了,搬迁放鞭炮什么的都挺高兴的啊,不知道为何,她妈就受不了了。
还吓唬她说:“不来调节一下,就得疯喽。”
而江男此刻就站在那位海派曲医生面前,第一印象,医生笑容挺和蔼的,第二印象,只是假象,实际一点不温柔,开诊前,给她轰出去了,不让旁听。
江男对此有点小意见。
不听听他是怎么治病的,那能知道一次花这么多钱值不值吗?
唉,江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临时抱佛脚在看化学练习册。
而诊室里的苏玉芹,此时又激动了,哭了起来。
苏玉芹看起来像很苦恼的样子在絮叨着:
“我爹娘他们是为我才搬的家。
其实我心里清楚,他们并不想离开那个呆了大半辈子的地方,那里有几十年的老邻居老朋友。
他们搬家之前,我没敢回去,我就怕听到爹娘会为我撒谎,怕见到他们得脸上装着笑,还得和那些老邻居们撒谎说:搬城里去了,是享福去了。
医生,人都说离婚是抽筋拔骨的疼,因为在一起过那么多年,要了断,存折分开,房子分开,孩子归谁,一样两瓣。
但我真没觉得特别疼,今儿我才明白,这抽筋拔骨全让我父母承担了,他们还得为我搬家。
他们为我,到了这,搬到一个新屯子,左邻右舍都不认识,要一切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