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写横撇竖捺,身旁都是两口大黑锅的灶台。
我妈掀开锅盖,我就会感觉又香又暖和,一屉的馒头上冒着热气。”
“那是你妈,往白面里掺了奶粉,所以馒头甜,你爱吃。”
“是这样啊,呵呵。”任子滔笑的像个傻小子似的。
任建国也一下子想起过去了,再看面前这大儿子:你看看,一晃,时间过的多快,现在儿子吃三碗大米饭跟玩似的,还跟他妈犟嘴,在外头跟人干仗,刚才在厂房,那麻袋扛起来就能走。
当父亲的,不会说出过多的关心话,任建国拽了拽任子滔的绒裤:“你这穿啥呢,瞅你那裤腰,里三层外三层的。”
任子滔终于想起他这穿的太窝囊了,边翻衣柜边解释道:“我上回走,没带厚绒裤,也没带棉裤,只能几条薄的穿一起,风一吹就透。”
“你妈忘给你装了?”
“装了,是我又给偷摸塞回柜子里。”
“那快换上,让她知道了,又得磨叽你。”
林雅萍正好喊:“老任啊!”
“又咋地啦?”
“给我把大锅拿下来,鱼太大,一锅炖不下。”
“你不整鸡翅吗?”任建国带小跑往厨房来,帮媳妇干活。
“鸡翅也整,一半蜜制,一半微辣,再来个松仁玉米地三鲜,酸菜白肉汆血肠,溜肉段,炸里脊……”
“得得得,你这是要过年啊?”
“儿子爱吃,你管得着嘛,再说多做几样,给玉芹送去点儿,省得她一人还得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