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菁在此时又开口了,他双手搓了搓喝红的一张脸说:
“我怕,我哥虽然不是那组的头,但是他手里握着很多客户的资金,如果真像我想象的那样,把那么多客户攒一辈子的钱打了水漂,换咱,咱能放过他吗?他现在很风光,他和我说,他的同行都能买私人飞机了,可我很担心,要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多事。
结果,任子滔,呵呵,你知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当时他们在酒吧里,一堆美国佬在向脱衣舞女郎身上砸钱时说的,我哥的头头,那个舔着肚子的美国佬指着我鼻尖,骂我,还说我胡说八道,说我是中国人,就像是中国人就会很无能一样。
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我真是不明白,那些美国佬哪来的优越感?
去年,近八百个公墓基金经理,九十多位来自北大,八十多个复旦,七十多个咱学校的,中国人占了百分之三十,外国佬又凭什么瞧不起中国学生,我心里真是,真是!”
任子滔点点头,他听到这话也是,心里充满淡淡的忧伤。
“常菁啊,如果我说我跟你的理念一样,我也不看好现在疯长的股市,我要踏进去做空,你敢和我一起吗?咱们用赚来的钱,去扇那个美国佬的脸,你信吗?”
“什么?!”
火锅店的包间里,忽然沉默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任子滔一直在吃吃吃,而常菁是在直愣愣地盯着屏风:“你哪来钱?”
“我女朋友家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