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江源达吱声了,示意苏玉芹帮女儿从桌子上下来,他被气的胃疼,手心拍着手背无奈道:“老冯啊,冯所长,我这真是流年不利,要是在外面话能说清楚,我们至于来这吗?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上手就打人张嘴就骂人,这是一家子精神病!”
方婷婷不干了,隔着她爸立着眼睛梗着脖子质问冯副所长:“好哇,你们认识,这就开始偏向了是吧?我警告你们,我是法学研究生、法律人,如果今天不秉公办理,我跟你们没完!”
江男也往前上了一步,哑着嗓子抢话道:“就你这样也配称法律人?那我就给你好好讲讲法,我爸是人大代表,别说这里了,就是公安局都不能对他采取强制措施,想让他和你们对话,先上会批准吧,是这样吧?法学研究生?你现在告诉我,你配不配!你们一家子配不配!”
江源达立马歪头看女儿,农民出身的他,哪知道还有这种规矩,眼神里是满满的心虚,和江男对视,用眼神说话:闺女,你是胡诌的吧?是吧?可别在这种地方胡扯啊。
方婷婷脸色一变,但是:“你爸是代表,你不是,你和你妈,你们俩个不要脸的,刚才……”
老警员怒了,他极会看眼色,再说这算咋回事啊,没完啦。
“你一个女孩子痛快给我把嘴闭上,别让我说出更不客气的话,回头先问问你爸妈,是不是打错了人?”
打错了人?
方婷婷整个人立刻懵懵的,扭头看向方闻革。
方闻革像是对女儿很失望般,没和女儿对视,只声音平平反问道:“婷婷,你怎么能和你妈一样,也不分青红皂白了呢?”
冯副所长听不下去了,挺大个老爷们,这都啥时候了,还搞这幅失魂落魄的样:“说重点。”
“是,是打错人了,苏玉芹只是去我那学画画,才学两堂课,马淑芬你不听我解释就打人,我动手是因为,我是不能眼瞅着你挨打,虽然你不占理。”
“妈?”方婷婷不相信地摇头,又看向马淑芬。
马淑芬揉着被咬的手,低头道:“反正你爸不承认,应该是打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