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刚被推开,江源芳就站起身:“哎呀,这是来送东西来了。”
苏玉芹也抬头眼里带笑道:“是子滔来啦。”
江男赶紧回头看,一眼就和任子滔对视上了。
任子滔被江源达和龚海成以及满屋子人盯着瞧,也没好意思直不愣腾的多瞅江男几眼,将几个袋子放在地上问:“爷爷还没醒吗?”
江源达叹口气:“没有,你爷累了,得多睡会儿。你这是,钥匙找着了?现找开锁的?”
任子滔将钥匙递了过去:“嗯,二哈我带着呢,家里什么事都没有,你们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取。”
说完,他也不管别的了,直接猫腰凑到江爷爷的病床边,仔细看了看。
看到老人昏迷不醒,心里一下子也挺不是滋味的,因为这勾起了任子滔的回忆。
在重来前,任子滔的记忆里,老爸偶尔还在家玩直播下象棋呢,而比老爸岁数小的江源达,就是这么孤零零地躺在这。
那时候,江叔和现在的江爷爷一样,一身病号服,鼻子下面插着氧气管,清醒不了几分钟,简单含糊着说几句就会又睡过去,能让江叔清醒的话题,唯有江男。
当时,病房里好像也只有江姑姑在,不像今天人这么多。
至于江叔那个所谓的姑爷,离得这么近,守在身边,都在省城,或许在刚开始也会一天去一趟吧?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月、五个月、七个月后,在江叔病的最严重时,听说总共加一起的次数,还没有远在杭州的苏天宇,以及江男舅舅一家去的勤快。
人少到,江姑姑看见他去了,听说两家认识,姓任,江姑姑就拜托道:“麻烦你在这多呆两分钟,我下楼买个饭,去去就回。”
回忆到这,任子滔一边握住了江爷爷的手,像他曾经也这么握住过江源达的手一样,一边忽然扭头看向江源达,眼里很复杂。
挑了下眉心想:
江叔,现在再乱套,也比以前好很多了不是吗?
最起码,我成你姑爷了,在全新的世界里,您换姑爷了,您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所以您得对我好点儿,别一边心里挺喜欢我,一边又对我像防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