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急匆匆给王爽发短信道:“爽,晚上我爸要是往走廊打电话,你就说我睡了,学习累着了,问他需不需要叫醒我,记住一定要这么问一句,你这么一问,他一准儿说不用了,记住没?”
下到二楼,江男不放心,又给王爽连发几条,因为一条也写不下啊:
“爽,切记要先跟宿舍里的姐妹们通通气,万一不是你接我爸的电话,让她们也这么说。
另外,假如我明儿上午九点钟还没回来,老师要是问起,你一定不要撒谎说我肚子疼回家了,钟老师会不放心,景老头是犟,他们该给我爸打电话了。
你要九点一过,就主动去找班主任告密,说我又犯神经病了,学不进去,让谁也别打扰,要满大街溜达一圈释放压力,就这么说。
还有还有,拜托班里同学轻点儿议论任子滔,更别提那抱一抱的事儿,就说,守口如瓶,我两天后请全班吃肯德基。”
江男这一大段嘱咐过去,只看王爽那只偷着开机的电话,在书桌堂里隔两秒就呜呜的震一下。
王爽一手握笔,一手悄咪咪地查看完手机后,她就半张嘴看面前的复习本,江男要夜不归宿?要跟任子滔出去住?这对于淳朴的高中生来讲,相等于:完啦,完啦完啦。
等王爽反应过来发现,她怎么把心里话写复习本上了,慌乱的赶紧撕掉这一页,再撕碎,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啊,别让别人发现。
江男跑出宿舍楼那一瞬,任子滔像是有心里感应似的,正好回眸看她。
发现江男换衣服了,他不动声色的迎上前,将江男的书包接过来,跨在自己的肩上,又一只大掌拉住江男的手,十指相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