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虚中赶忙收剑入鞘,看见刘延庆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割破了一些,还关心地问:“刘太尉,脖子怎么破了?谁弄的?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的......”刘延庆摸了摸,发现没有往外喷血,才笑着对宇文虚中道,“老夫从军数十载,遍体都是刀伤箭创,这等小伤口不算甚。您看,现在已经不流血了,已经好了。
学士,咱们还是赶紧请那位官人过来,问清楚和谈的情况,然后去报给官家知晓。”
......
“本官是前燕山府路安抚司机宜文字蔡松年,见过宇文学士和刘太尉了!”
被带到宇文虚中和刘延庆跟前的蔡松年腰杆笔直,一点都没有芝麻绿豆官面见朝廷重臣时该有的态度。
不过宇文虚中和刘延庆都是仔细人儿,从蔡松年的话语中,已经听出一点儿不对劲了。
“蔡机宜,”宇文虚中斟酌着问,“你刚才说前......燕山府路安抚司机宜文字,那你现在的官职是什么?”
蔡松年一脸傲然地说:“本官和家父蔡安抚都已经归顺大金国了,现在是大金的官了。这次本官就是奉了大金二太子和右副元帅兼南京路都统军的令旨,来向尔宋国朝廷告知宋国郓王已经同我朝达成和议的。”
原来如此......大金上国的小官自然是可以不鸟下国弱宋的大员的。
宇文虚中笑着问:“不知道和议的条件是什么?”
蔡松年从官服的袖兜里摸出了一卷文书,单手递给了宇文虚中,“宇文学士,这是议和的文书,由宋、金两国文字写成。因为是抄件,所以没有郓王的押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