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还是宗太守的办法好!”曲端连连点头,“俺曲端是陕人,家乡亲族,皆在陕西,自然不能弃之而往江东。”
宗泽点点头,又看着钱盖,“钱公欲往何处去?”
钱盖叹了口气,道:“吾家自先祖入朝,已经在开封府住了一百多年,早就是北人了......”
他是吴越钱王的后人,祖籍在杭州,但是自祖先钱俶入朝后,就祖祖辈辈生活中北方了,家族在开封府和洛阳都置了宅邸,可舍不得离开了。
宗泽轻轻点头,已经明白了钱盖的意思,然后又看着福建人范致虚。
范致虚道:“我是永兴军路安抚使,守土有责,不可弃土而走。”
所以就带着地盘一起归顺赵楷了......这个理由不错啊!
王庶道:“吾乃陕人。”
他是环庆路庆阳府人士,哪儿能千里迢迢去江南做官?离家太远了!
宗泽笑着点点头,道:“吾本就是郓王的属官......去了东南也无官可做。不如就由老夫走一趟,去请郓王,不,是官家来京兆府吧!”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一个六路总制置使司下面的亲兵部将快步走了进来,到了都堂之内,向钱盖行了一礼,然后大声报告道:“报总制帅,反贼大兵自凤翔府方向而来,沿渭河南岸而进,前锋已经到了清平镇!”
宗泽笑道:“来得好快啊......应该是官家亲领大兵而来,看来我得快些去迎了!”
钱盖吸了口气,“好,那就有劳汝霖了,老夫和范帅使、王通判就留在城中安排行宫和一切御用之物吧!”
宗泽则吐了口气,笑道:“好,下官这就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