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如此忠义,老夫十分佩服!”冯元飏冯老爷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忠义员外”,却是有点不大放心,“只是巡标兵微将寡,恐怕不是流贼骑兵的敌手……”
“不是敌手,也能支撑一阵子。”杨维翰说,“下官是天津卫所出身,所部将士也都是天津人,熟悉周遭地形,又有父老可以依靠,虽无法取胜,但也可周旋几日。有了这几日,圣上就能入天津卫城,大沽口的船队也能抵达卫城。只要圣上能够登船,便是龙入沧海,凤翔天际。下官便是杀身成仁,也报了世世代代所受的皇恩了。”
李士淳连连点头:怪不得那么忠义,人家是世受皇恩的卫所指挥!可是祖传的忠义!他家吃了老朱家二百多年皇粮,也该报答一下了。
冯元飏和曹友义当然是不信的,但也不好当面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冯元飏道:“布政史司的藩库里面还有一万两银子,老夫这就拨出两千,用为巡标犒赏。”
“末将谢过抚台!”杨维翰行了一礼,又道,“事不宜迟,末将马上去召集将士,明天一大早就出城去和流贼交战!”
“好,好,的确事不宜迟。”冯元飏点点头,然后和曹友义、李士淳一起将杨维翰送出了衙门。
转回来后,冯元飏又对李士淳道:“二何,咱们今晚就出发去迎驾吧!”
“如此甚好。”李士淳连连点头。他虽然早早出了北京险地,但是心却一直吊在那里。他和陈杰、林增志三人都是和朱慈烺关系密切的讲官。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东宫“谋权集团”的核心。太子爷能不能安然脱险,和他的关系实在是太大了!
曹友义道:“总镇,杨巡标一去,你的人还够用吗?”
“抚台,三角湖那边地形复杂,水网密布,不利于流贼的骑兵发挥。”曹友义是个矮胖的武夫,留着五缕长髯,看上去非常庄严,现在眉头拧成了一团,似乎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