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赋有一段时间了,均田才刚刚开始。”朱国弼道,“据说千岁爷先是下旨免了登莱七卫军户们的田赋,稍后又以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募兵,募了大约三万壮士。大约七天前才下达令旨,要把登莱七卫的土地平分给一万应募的登莱军将......
此外,还另开了恩科,许登莱两府秀才、举人去应考,据说要取士500人!”
“什么?竟有此事?”
“卫所世职可是从太祖年间传下来的,牵涉甚广,怎么可以说免去就免去?”
“是啊,还有军屯田地也不能说收回去就收回去啊!都是多少年传下来的。”
“鲁莽,真是太鲁莽了!”
“卫所屯田之法就算要改,也应该从长计议,怎么能如此莽撞?”
一个卫所世职,一个军屯土地,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问题!哪怕是在座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多多少少都会牵扯到一些。譬如史可法史兵部本人就是开封的军籍进士,家里世袭锦衣百户。而在场四总兵之中,只有流寇出身的高杰不是卫所系统出身的。
所以一听说朱慈烺开始捅这个卫所这个马蜂窝,在场不少人就开始摇头表示不满了。
看来是时候提出请太子还政的事情了!
史可法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的高杰,“高总镇,高总镇,你怎么看?”
高杰眯着眼睛,仿佛神游天外,被史可法叫了两声,才如梦初醒一般,问道:“据说千岁爷是太祖高皇帝转世而来,这事儿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