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罗大公在科场上的表现不好,崇祯13年和崇祯16年的两次大比都考砸了,没有高中。
过了半晌,钱谦益的高徒罗大公终于打破了寂静:“老师,这事儿恐怕是针对清流物议的......咱们以后得小心一点啊!如果给扣上阉党余孽和通番卖国的罪名,可就惹得一身骚,搞不好还会身败名裂。”
钱谦益瞅了这门生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自己这得意门生岁数不大,行事却像个小老头,没有一点冲劲。东林君子就得有骨气,敢于对抗重臣权阉,敢于为民(地主)请愿,敢于登高一呼!
罗大公看着老师面露失望的表情,忙又接着说道:“老师,这事儿对咱们来说,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机会?”钱谦益挑了下眉毛,心想:你这是挺身而出为江南苍生登高一呼了?
“说说吧。”钱谦益又道。
罗大公拈着自己颌下不算很长的须髯,思索着说:“千岁爷自喻为东林太子,又将对头打成阉党,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想通过拉拢咱们这些东林后继,从而掌握江南的清流物议。”
钱谦益点点头,露出了笑颜,“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罗大公思索着说:“太子爷现在只看见几位大佬,而忽视了下面的才俊,这样是很难完全掌控清流物议的。真正敢说话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佬,而是下面的才俊。而咱们正好替千岁爷去拉拢一批青年才俊,充当千岁爷的喉舌!”
他说到这里,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清流物议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一是讲究人多声高;二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他不是要当东林太子吗?咱们可以多找些才俊来捧他的场,替他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