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慈烺笑着,不置可否。
阮大铖又道:“官员走宦官的门路以求进用,当然是有的......在魏阉最得意的时候,表面上依附他的官员也有不少。不过这些官员是不是真阉党却大为存疑。”
“呵呵......”
阮大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太子爷,叹了口气:“其实天启年间大家都知道的,魏逆的背后其实是先帝,所谓的阉党,说他们是帝党也许更合适一些。不过他们这些人也难以称为一党,因为他们不过是为了当官,并没有后继之徒。
若非如此,先帝故去后,依附魏逆之官怎么会那么快就分崩离析了?这魏逆......不过是替先帝办事的走狗罢了。
而这阉党之名,不过是东林党徒拿出来抹黑帝党官员的恶名!”
他说的也是事实。朱慈烺遇到过许多“东林后继”,就没听说过有“阉党后继”。哪怕在魏忠贤得势的几年中,所谓阉党也都是官员,极少会有在籍读书的举人、秀才会以阉党自居——搞不好一个都没有!
也就是说“阉党”根本没有根基,也没有徒众。顶天就是一个抱团的官僚集团,完全没有东林党那样的社会影响力。
如果不是皇帝给他们撑腰,一早就垮台了......
这也是为什么朱慈烺从大沽口开始,就一步步要篡夺东林党的领导权而不考虑去领导阉党——因为根本没有阉党!也许有几个垮台的官员被扣了阉党的帽子,但他们根本没有结成党派,也没什么政治活动,都在家乡吃老米。
所以他要篡党夺权只能找东林,不能去篡阉党。
朱慈烺笑着点点头:“还是东林君子们高明啊......一个阉党的恶名,就令人生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