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朱慈烺一笑,“龚先生,吴先生,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龚鼎孳和吴梅村两人互相看看,都是满头满脸的冷汗——钱谦益是知道朱慈烺要在恩科大比时推出“严征商税”这个题目的,可龚鼎孳和吴梅村两人是刚才才知道的,现在正万分焦灼呢!
他们俩可是这次恩科的主考!恩科出了这样的题目,哪怕不是他们俩出的,黑锅也没跑。这还不是士林公敌?还不是阉党余孽?
现在已经有不少东南的士大夫因为朱慈烺清查军屯、官田和免赋五年的事儿多有不满了。只是现在抗清保教的风潮太盛,他们的不满之声发不大出来。
可严征商税这招实在太狠,东南的进士举人乃至一些前途看好的秀才,谁家名下没有商人挂靠?
如果要严征商税,大家伙的收入立马就得大大缩水了......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东南的读书人都是孝子,等同杀他们的父母的恨能忍得了?
“千岁爷,若是有罢考闹事,臣应该如何应对?”龚鼎孳太知道朱慈烺的凶残了——他也是克难功臣啊!在北京城买了“跑路令旨”,从大沽口开始就一路跟随,还替朱太子拉拢了钱谦益拐带了郑大木,功劳是很大的,虽然没有封爵,但还是得到了几百亩的勋田。但是这一路也见识了朱慈烺的狡诈凶残......
他现在一怕朱大太子在江南贡院里面大开杀戒!二怕自己成了太子爷的替罪羊,倒不是怕太子爷和崇祯一样拿自己的脑袋去平民愤,而是害怕自己变成东南读书人发泄怨恨的靶子!
朱慈烺笑而不语,又看着吴伟业吴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