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现在曲阜的形势还凑合。多铎依旧没有围城的余力,只是在曲阜附近修了个沂水大营。史可法出兵打了几次,都碰了个头破血流,看起来也没本事把这座清军大营给拔了。
不过因为曲阜城没有被围困,所以还能得到一些补给,也能疏散一些老弱妇孺,形势尚可维持。
对朱慈烺而言,这样的局面也没什么不好。冒险出兵去打沂水大营,没准就着了多尔衮的道......由徐州出兵,北上曲阜得走300多里地儿。以步兵的正常行军速度得五六天,如果考虑清军轻骑兵的骚扰迟滞,走上十天也是正常的。
有了这十天时间,多尔衮完全可以从各方调集起重兵,在曲阜周围进行决战。也可以暂时放弃沂水大营,退守兖州乃至济宁、东平,和朱慈烺来个敌进我退的持久战。
而朱慈烺又能在山东呆多久?南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料理呢!
就在金之俊哆哆嗦嗦的被田书晨带来的时候,朱慈烺正皱着眉头在看锦衣卫指挥使朱纯杰派人送来的奏章——左良玉病危,也许已经死了!总之,他已经多日未曾露面。很有可能已经一命呜呼,而左梦庚秘不发丧,隐瞒了他的死讯......
“千岁爷,”田书晨的声音打断了朱慈烺的思绪,“奴婢把金掌柜带来了!”
然后就是金之俊的声音:“草民金之俊,恭请大明太子殿下金安!”
朱慈烺方向奏章,瞥了一眼跪着的金之俊,“你是摄政王的密使?”
“草民是大清摄政王派来的......”
“哦。”朱慈烺点点头,“他怎么样?一定高兴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