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都是蛮荒一片的森林?”朱慈烺也知道东南亚的森林不容易开发。
“也不是,”郑森道,“那里已经有不少安南和我朝的移民所建的港口、堡寨。朝廷只要能在九龙江畔和金瓯角筑城屯垦,就能将他们一一收入麾下了。”
“如此就好......”朱慈烺非常满意,大明的虎皮可比水真腊唬人,而且还有以德服人的战船,应该可以收服许多城寨。
“老泰山,大师兄,”朱慈烺又问,“你们可有合适出任九龙江和金瓯角营田使的人选推荐?”
“陛下,”郑芝龙道,“现在居住在九龙江和金瓯角一带垦田的大明百姓多是粤人,而往来水真腊和大明的海商多是闽人。所以营田使应该一正三副,副使分别选则闽人、粤人和客家人,这样才方便行事。”
朱慈烺想了想,“那正使就由朕委派,三名副使分别由两广总督、广东巡抚和泉国公府委派吧。”
他顿了顿,又问:“屯垦九龙江和金瓯角得花不少钱吧?这银子能从哪儿出?朝廷的财政可不宽裕啊!”
“这个好办,”郑芝龙笑道,“发行藩债就是了......臣听说平西、朔方两藩藩债发得挺好。”
“两藩藩债之事算得好?”朱慈烺脸色微微一沉,“前一阵子藩债骤升骤跌,累得许多湖北士绅商人倾家荡产......朕已经让锦衣卫、户部、都察院联手彻查,发现有幕后黑手操纵藩债行情,散布虚假消息,还买空卖空,将藩债交易变成了诈赌,实在可恨之极!”
郑芝龙闻言脸色大变,“啊,还有这样可恨的奸人?皇爷,锦衣卫、户部和都察院可查到奸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