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四贞朝朱皇帝拜了拜:“奴婢谢主隆恩。”
“朕问你,”朱慈烺道,“范文程病情如何?大概还能支撑多久?”
孔四贞道:“奴婢的相公并无大病,乃是心病......”
“怎么医治?”朱慈烺问。
“陛下可以使人说,福临已经上表讨要他。”孔四贞道,“奴婢再好好伺候他,这样奴婢的相公一定会好起来的......”
“果然是好娘子啊!”朱慈烺感慨的点头,“范文程得妻如此,死而无憾了!
朕再问你,你和布木布泰还有福临相处日久,觉得他们母子二人关系如何?福临会不会不顾布木布泰的安危在北京举兵谋反?”
“福临当然是孝子,”孔四贞道,“但他一定会反......因为他根本去不了归化城,还望陛下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朱慈烺又问了一句。
“自然是攻打北京坚城了,”孔四贞道,“福临所能指望的,也只有这座坚城,陛下一定不要轻视北京的城防。”
呵呵,真是好奴婢啊!
朱慈烺笑着:“北京城防对朕而言就如同纸糊一般,不足为虑的!四贞,你既然认罪伏法,那么一定也愿意交代一下范文程的罪行吧?”
“这个......”孔四贞有点犹豫,“奴婢为人妻子,怎好说夫君的不是?不过奴婢的夫君有记日记的习惯,随身带着几大箱的日记,奴婢也让人一起带来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