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那些所谓武士,除开少部分家业富庶的,绝大部分说是士,其实就是挺会砍人的叫花子,性命不值什么钱。如果朕出二三十石的俸禄,在长崎招募浪士去南洋从军,再依照浪士的功绩在南洋赏赐土地,数万乃至十数万乡、浪之士也能有吧?一年的俸禄不过一二百万之数,如果要从中土募兵,千万之数都不足啊!
而且朕也不忍让子弟之兵,在蛮荒之地,死于瘟疫瘴气。”
这年头没有奎宁,也没青蒿素,把部队送去南洋的熟地还好些,那些地方经过清理开发,滋生瘴痢的空间就小一点,不容易发生瘟疫。可要是把部队派去开发不足的荒野,病死个半数都不足为奇!
如果说争北美是烧钱,那争南洋就是烧人命了!
朱慈烺道:“死点日本乡浪之士没什么......这些人本来就是日本国的隐患,多死一些,对德川幕府也没坏处的!”
“老臣明白了!”郑芝龙的嘴角稍稍浮出了一丝微笑。
天子果然是雄才伟略,现在不光盯着北美,还在虎视南洋......
罗大公也道:“臣也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朱慈烺点点头,轻轻一抬手,示意两人告退。他和郑芝龙、罗大公三人是边吃边谈的,现在面授机宜已毕,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下午的皇帝工作了。
“黄小宝,下午去那里?”朱慈烺目送郑建功和罗大公离开后,就问伺候自己的司礼监大太监黄小宝。
“万岁爷,玛丽姑娘约了您去她的新家。”黄小宝说。
“她的新家?”朱慈烺问,“安排在哪儿?”
“在汤泉别业,”黄小宝道,“离皇后娘娘的汤泉宫很近......奴婢让人修了甬道,直接可以从汤泉宫过去,非常隐秘,不会让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