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着骆思恭、骆养性父子,缓缓道:“看来锦衣亲军被贼人把持太久,上上下下都朽坏不堪了!骆养性,朕如果让你当缇帅,你准备如何整顿锦衣卫?”
骆养性道:“臣一定会剪除锦衣卫中的奸佞之辈,用正直之士拔除南、北二镇抚,以后再不让缇骑为祸害人。”
朱由检心说:锦衣卫就北镇抚司还能折腾一下官员,让他们知道惧怕天子。如果连这个功用都没了,还要来干什么?
少年天子冷冷一笑:“镇抚自然应该整顿!可是北镇抚司才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是办案的缇骑?剩下的人都在干什么?你又准备如何整顿?”
剩下的不都是混饭吃的?这怎么能不整顿?
骆养性都傻了,这少年天子吃错什么药啊?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朱由检见他回答不了,又将目光投向了骆思恭,“太傅,令郎在锦衣卫时间还短,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如你来告诉朕,锦衣卫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骆思恭道,“锦衣卫责任众大......不仅护卫天子,而且还要整饬治安......不仅在北京城有锦衣卫,在两京十三省各地,都驻有锦衣卫,他们是天子的耳目。大明天下,不可一日无锦衣卫啊!”
“哦,”朱由检轻轻点头,仿佛认可了骆思恭的话,“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大加整饬了!”他的目光在大殿当中扫视了一圈,又道,“锦衣卫是朕的亲军,皇宫大内是朕的家宅。朕如果连自家的亲军和自家的宅院都整饬不好,又要如何治理天下?
所以......朕这一两年间要做的,就是两件家务事,一是整顿内廷;二是整顿锦衣亲军!
骆养性,你能帮着朕一块儿整顿好锦衣亲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