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当中最年轻的卢象升长得又高又瘦,皮肤很白,看着就是个文弱书生。谁能想到这位不仅能练兵带兵,而且还能亲自上马冲阵,简直是勇不可当啊!
当然了,现在的朱由检眼界高了,他可是精通东西方军学的军事学家啊!虽然军事学家和军事家不是一回事儿,但是他懂得多啊。逆子办的南京讲武堂的课本他全都熟读了,不能说倒背如流,但那些课本上的知识,他可都是完全掌握了的,现在可以挑一些正好合用的知识,先交给几位老师。
不过学生教老师......听上去还是有点奇怪,也不大符合尊师重道的传统。朱由检看了看眼前的四位讲官,都是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啊,多半是好面子的。
想到这里,朱由检也点点头道:“朕和四位先生一样,也习过武艺,也熟读兵书,还知道怎么使用火铳和火炮,但是也没有真的带过兵打过仗......算是纸上谈兵吧!不过纸上谈兵也不见得谈不出良将名帅,自古以来的将帅,并不都起于行伍啊!如孙吴项韩者,不也没当过小兵吗?
况且还有杨先生和孙参议这两位久经战阵的宿将可以指点咱们!”
洪承畴、陈奇瑜、孙传庭、卢象升听了这话都有点糊涂了——不是当讲官吗?怎么就变成同学了?
这是要一块儿跟着杨镐和孙祖寿学打仗?可这两位自己也不大会打仗啊!跟他们学还能有好?
朱由检知道洪承畴、陈奇瑜、孙传庭、卢象升是不服杨镐和孙祖寿的,其实他也不觉得杨镐和孙祖寿能教出什么花来。
不过他还是需要这两位的名义,要不然他一个17岁的少年天子,自幼长在深宫,也没念过多少书,结果啥都知道,也太奇怪了吧?
朱由检顿了顿,又道:“杨先生这些年在锦衣卫诏狱里面刻苦研读兵法,总结教训,对练兵打仗之道颇有精进。日前向朕献了一套练兵之法,一套布阵之策......今日就说与几位先生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