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轮齐射一样,十二枚石弹还是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人群当中,先打翻一片,然后又有七八枚石弹弹起向西飞行,将挡在前方的牧民全都打翻在地。
再次挨了炮击的牧民们又一次崩溃,又一次乱纷纷的向督战的铁槊兵涌去,哀求着,哭喊着,想要求得一条活路。
可是铁槊兵们也得到了严令,不能让前面的牧民后退半步!
牧民们害怕铁槊兵的马刀,更怕那些能把人砸烂的炮弹,所以无论铁槊兵们如何驱赶,也不愿再回去送死。
粆图台吉带着亲兵顶了上来,这些亲兵人人大刀出鞘,穿过了其他铁槊兵组成的封锁线,将几个衣着比普通牧民华丽一些的头领从溃退的人群中揪了出来,按在地上砍了脑袋。可就在粆图台吉的亲兵逞凶砍人的时候,明军的大炮依旧不停的轰鸣。
将军炮的射速不算快,但是轰隆轰隆的总没个停歇的时候!
而没一轮炮击,都能放倒一片插汉部的牧民,带起一片血肉,也让哀嚎惨叫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
粆图台吉也知道顶不住了,只好一边命令部下死死挡住那些行将崩溃的牧民,一边飞马上了白登山顶,见到了面如死灰的虎兔敦汗。
“大哥,下令撤吧!这仗没法儿打了!”
虎兔敦汉只是在山头上闭目不语,几十个插汉部的贵人簇拥在他的身边,只是不住的看着他们的大汗。带着硝烟味道的西南风吹过,虎兔敦汉帽子下散出几缕凌乱的头发,似乎已经变成了黑白相间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