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在家,北京的内阁和司礼监也就成了看守状态,也就没人能起复钱谦益了——钱谦益这样的人物,起复就是尚书侍郎这个级别,不可能给个县官就打发了。
所以这事儿必须得皇帝拍板!现在皇帝不在,沈廷扬就算愿意花钱替钱谦益买官,也没地方送了......
钱谦益拈着胡须,一张黑脸上表情严肃,看着跟个包黑子差不多,“孙先生,天子看来对京中的勋贵极为不满啊!而阉党在上回代王误报消息的时候,又和勋贵勾结,谋立福王......您不如写个奏本,由下官带去大同,交给圣上。”
孙承宗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他知道,这个奏本交上去,那就和北京城的勋贵怼上了。
阉党他是不怕的,但是勋贵......一个个都树大根深啊!
钱谦益看见孙承宗有些犹豫,低声又道:“孙先生,咱们接了盐运衙门的盘,就和那些国之硕鼠对上了。无论咱们怎么委屈忍让,他们都不会满意的。
除非咱们就那原来的二百多万去养辽军......可是辽镇上下能答应吗?他们原来吃着四百多万的饷(扣掉天津、东江的份额差不多是四百多万),减去一半,还不闹翻了天?真闹到袁元素都压不住了,京中的阉党勋贵,一定会借题发挥对付咱们!
孙先生,党争的事儿,其实就是借力打力......主上的意思明摆着,而且也有力可借,咱们只要把阉党和勋贵联系在一起,就不怕打不死他们!”
孙承宗皱着眉,沉默不语,似乎还在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