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手里的弓太软,射箭的手艺也差,距离河面上的六条小木船又稍稍远了一点,所以根本射不着什么,就是看个热闹。而且小木船上的明军不仅有盾牌遮挡,而且还都披了甲,大部分都套上了板甲,根本不是四十步外的软弓射出的箭镞可以打穿的。
一边射箭射得热闹,一边的黑枪却打得实在。六条木船上虽然只有60名枪手,却准备了90支鲁密铳,轮流装弹,轮流发射。而且除了朱由检本人,其余的枪手都是帐前军的少年亲兵,整天在一起训练,不仅技术一流,配合得也很好,射速很快。没过多久,就打出了三四百发。而且这帮打黑枪的也找到在水面上射击的感觉了——他们都练过,但毕竟没有在平地上打枪那么熟。现在找到了感觉,射击的精度也就上来了。三四百发黑枪就黑掉了七八十人!
对于人数过万的大军来说,死伤七八十人的确不算什么,但是朱由检带着的六条小木船几乎是首尾相连的列在水面上的,展开的正面并不宽。和他们面对面的,也就是两三千挤成一团西贼。其中挨黑枪的主要是站在前排的几百名集中起来的弓箭手。几百人里面被打死打伤七八十,那可就伤亡惨重了。而他们射出去的箭镞,好像什么用都没有,其中的大部分连木船都没够着。
这种光挨枪毙不反击,而且还损失惨重,阵地前面伤员惨叫声响成一片,还没人救治的交战谁能顶得住?
别说是一群乌合了,来几百个满洲巴图鲁也不行啊!
看着对面的黑枪一波一波打个没完,而且还打得贼准......最可气的是,这些明军火铳兵用的是什么铳?打了那么久,咋就没一支炸膛呢?
“呯呯呯......”
铳声继续响起,一波一波的铅弹不仅打在西贼的身体上,也打在了他们的神经上,再粗的神经,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啊!
终于,当朱由检打出自己在这场战斗中的第18发铅弹的时候,对面的已经死伤成一片的义军弓箭手们再也崩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就扯开喉咙大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