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他爹骆思恭也来了西圃,瞅见徐弘基这个“宅国公”(他天启元年就退休了)还是一脸不服气,笑着道:“魏国公,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不能和万岁爷对着干,好好的公府整没了,那才叫一个惨!”
徐弘基抖了一下,脸色不是变青,而是变黑了,声音也有点发哑:“不,不至于吧!”
“伪楚王兄弟全家赐死啊!”骆养性说连连摇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可是南直隶怎么交得出3000万?”
骆思恭摇摇头,“哪儿就3000万?湖广那边不过就是一亩一斗往上交,南直隶的田没有湖广那么多,即便有些隐田,应该也不会超过一亿亩。一亩一斗不过就是1000万,比起现在的600余万多不了太多。而且南直隶的粮食不多,咱们可以请求折银折布。这一折,1000万不就变成900万或800万了?”
南直隶当然也逃税,但是和湖广一比,还是有点良心的,好歹一年给600万。
另外,南直隶在漕运、盐业上的贡献也很大......损失也极大!光是黄淮淹水造成的损失,均摊到年,就多少个600万了!
如果朱由检真的肯废漕改海,对于南直隶的权贵和士大夫而言,当然是大有好处的——大水一淹,他们得损失多少啊!
骆思恭接着又道:“另外......这南京户部向来负责征收南直隶以及浙江、江西、湖广诸省的税粮,同时还负责漕运,以及全国盐引勘合。魏国公,为南京户部多保住一点权力,才是重中之重啊!
因为万岁爷是不可能一直在南直隶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