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肉躯体的消亡泯灭?
——没有了血肉躯体,换了一具血肉躯体,还是“我”吗?
是个体意识的连续断裂?
——失忆后,就算拥有“我”全部记忆的新个体,还算是“我”吗?
是完整记忆的缺失减损?
——缺失了一段记忆的“我”,还是我吗?
是独一无二的特殊存在?
——两个具备同样记忆的个体,另一个算是“我”吗?
还是意识观念的破灭?
——改变了想法的“我”还算是“我”吗?
在他已经初步达成血液神经化的这个时候,从起源学和发生学的角度,最简单的大类别,他有四种大方向可以选择。
第一种,选择同源且唯一——无论改变了多少,只要是连续过程,而且独一无二,就算是“我”。
必须是基因连续不断而直接的变化。
第二种,选择同源且不唯一——所有的“我”都是“我”,“我”就是族群,族群就是“我”。
族群的基因连续,就是
第三种,选择同功且唯一——和“我”没有任何直接血肉上的直接关联,但与“我”相同到相似,知道和“我”一样的事情,有类似“我”的观念的,就是“我”,模彷“我”,趋同“我”的,都是“我”的族群。
趋同演化,就是繁衍。
第四种,选择同功且不唯一——趋同“我”的个体和族群,都是“我”。
趋同演化的族群,就是个体的变化。
显然,第一种,就是大多数前世生物能够认同的朴素观念。
但对于一个终极生物来说,哪怕是肉体消亡,也绝不应该是终结。
要成为“终极生物”,地行的目标不会局限于此,但至少他需要做到第一种,做到这个第一步,才能够走后续的路。
而对这个第一步的第一步,那就是......
解决巢龙繁殖的问题。
在前世,哺乳动物的繁殖多样性,就算是在两性这个框架之中,实际上也是最少的。
可以说,前世,是“性别”把基因的繁衍框死在了同种同属起源,基因相近的框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