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南云县城总是被雨水覆盖着。
不仅仅是南云,整个新朝南方四郡都是如此,夏季雨水充沛,俗称梅雨时节,各地有所差距,不过湘南郡毗邻边境,南云县城又在湘南的南方,故而这种情况更眼中,夏季雨水不断,城外涝灾不停。
城内情况总是好一些的,不至于被水淹没整个城市,但是也是暴雨不断,潮湿得空气都格外粘腻。
李元特别讨厌雨天,前世便是如此,而如今生活在了这种地方,更是难受。
最近各处传来的坏消息也让他有些烦恼。
南云县城的一些小混混最近都涌进了城南,码头、赌坊、花楼这些地方都被这些下三滥们骚扰着,码头还好,敢闹事的直接打,硬气点的直接打死沉江,可是赌坊和花楼就不一样了。
赌坊和花楼被这些下三滥们一骚扰,生意没法做了,客人们见到你的地盘上总是有人闹事,还玩个毛啊,城南又不是只有你码头帮的地盘上才有这些场子,他们完全可以去其他安静的地方吃喝玩乐,不管距离、花费怎么样,起码可以玩得安心,不用担心玩着玩着就出岔子了。
一闹起来,这赌桌上,算谁输谁赢?这花楼里,命根子被吓坏了算谁的?
所以最近李元地盘上的场子都没法做生意,近期开着也是赔钱,李元干脆指示小弟们陆陆续续的把门关起来了。
码头帮地盘上都是这种情况,但是李元场子里这种情况更多。
因为隋云涛和安南天没有派人来支援,李元也没去找他们。
这种情形使帮会里传起了各种流言蜚语,总之逃不过一点,李元和帮里不和睦了。
“老大,现在我们手里没了进项,下面小弟们也走了不少,我们被迫收缩地盘,好些地方都被那些杂七杂八的势力接手了。”
小青街,李元府上,任甲面容沉重的对李元说到。
李元喝着酒吃着菜,并没有把任甲说的话放在心上,示意身旁侍女为自己二人倒酒,举起杯子就要和任甲干杯。
任甲连忙举杯,酒杯的杯缘只靠在李元杯子的中线上,二人都是习武之人,碰杯之时满杯的酒液并未洒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