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静泊里流水一般,不起波澜地往前流去。
大一的新生生活过得平静而平淡,他无心去应付班里的那些天南海北的朋友,也没无心去在宿舍卧谈的时候与他们天南海北的侃大山。
他依然像最初在云凌中学那般,喜欢安静地独来独往,喜欢在一个人泡在图书馆的书海里,看书,而后,在悄然看向窗外风景的时候,心生一丝感慨,便信手涂抹了下来。
久而久之,便也有厚厚的两本随笔了。
在那些或长或短的小诗或者散文里,便时不时的会有一两首在校刊或者是在静云的《男生》杂志上发表。
偶尔也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笔友寄信过来,在那样的信里,有贴着邮票的,也有没有邮票的。他知道,那些没有贴邮票的,也许可能差不多就是静云师大校园的某些女生“光明正大”写给他的。
他便微微一笑,将那些没有贴邮票的一点点的连信封一起撕碎了放进了黑黑的垃圾袋里。而对于那些,贴着邮票的,花了钱寄过来的,笔迹看着像女生的,他等同对之。
因为那些信,都不是他所期盼的,那些字迹也不是他所熟悉的,与其浪费时间去看,还不如,静下心来,去弹一首曲子。
那样一挑练,只有寥寥数封。
他会随意地打开,扫上几眼。
无非都是一些小小的感怀,或是希望可以认识他,能做个笔记之类的话语。偶尔也有几个,会附一首或者是几句他们写的小诗或是散文,请他来指教一番。
他看了,便笑笑。
将那些小诗里或散文摘录几句,在下一次投稿的时候,在他说的结尾处,会留一段他的看法,百十来个字,也算是那些像他一样,喜欢写文的朋友的回答了。
时间长了,那些邮票的信,便也渐渐地少了,只是,那些写着小诗或者散文的信却多了起来。
他便开始花费一点点的时间,从来的信里,挑出最好至最差的,然后,在投稿的时候再留一段话。
再后来,到大一下学期的时候,那样的信便开始渐渐地少了,只因为,他不再轻易把自己涂抹的心情拿去发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