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唯唯诺诺出去,秦珏便道:“你既然不想见人,那还大张旗鼓地做什么。”
沈砚嘻嘻笑道:“我大张旗鼓,不是为了让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啊。”
秦珏失笑,道:“行了,以后别这样了,你想在这里或者去别处都行,我有点儿事要先走。”
“你要先走?你要甩了我,不带这样的,是你要来看烟火的,这么无聊我都来了,你却说走就走,你走吧,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把这里拆了。”
秦珏已经站起身来,看着孩子气的沈砚,道:“明天你还要去宣府,看这雪下的,怕是要延后了,你还是赶紧去安排一下,免得等你到了,咱们连根马毛都没看见。”
沈砚闻言一拍脑门,骂道:“那都是老子的,他|娘|的,老子倒要看看,哪个龟孙子敢拦着老子赚钱。”
他这里骂着,一转身秦珏已经不见了,他气得跺跺脚,对身边的随从道:“秦玉章今天这是怎么了,撞邪了,明知老子明天要去宣府,他还要把我拉过来。”
是啊,把他拉过来也就罢了,可又把他扔在这里,这大雪纷飞的,他可要到哪里玩啊?
随从不敢说话,他就是想不明白,宣府那边的买卖明明是自家爷和秦家大爷一起做的,可跑腿的却是自家爷,可偏偏自家爷还像是得了宝似的,屁颠屁颠的,忙得不亦乐乎。
秦珏离开灯市大街,随手拦了顶轿子,回到位于九芝胡同的秦府大宅。
今天是元宵节,秦府门前的雪地上,都是散落的鞭炮碎屑,他从侧门进去,门子看到是他,揉揉眼睛,接着兴奋地喊道:“珏大爷,真的是您,您回来了,小的王秀儿,给您请安。”
他的话声刚落,正在门房偷着赌钱的几个小厮也闻声而来,七嘴八舌:“小的是四平,给您请安了。”
“珏大爷,小的老子娘是大兴庄子里的,您那年去打过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