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鱼一脸沮丧地走进来,秦珏看着他,笑意便掩也掩不住地流露出来。
“见过杨立本了?”他抿了口茶,淡淡地问道。
“见了,我请他在sx老五面馆吃刀削面,就把您让我说的话告诉他了,他冷笑着打量我,把面吃完便走了,唉!我真想抽他。”汪鱼白皙的额头冒起青筋,很难让人相信,他其实是个读书人。
几年前,秦珏挑了sx的一个小寨子,汪鱼便是那寨子里的狗头军师,他原本是个秀才,家乡闹了瘟疫,妻儿老小全都死了,他也不想在家乡待了,便去给一户财主做些收租要帐的差事,没想到第一次帮人收帐就被劫了,他没了银子,也不敢回去,土匪见他识文断字,就把他留下做了军师。
后来他和大当家张长青、二当家张长荣、三当家张长春一起跟了秦珏,张氏兄弟武功都很好,他们把马匹从宣府运到扬州,几年来从未出过差错。
比起他们三人,汪鱼的用处不大,但他有一项祖传的本事。
他的祖父原是在京城里的古玩街上混饭吃的,做的一手好字画,当然都是西贝货,这不但要有高超的装裱做旧手艺,而他本人也擅长模仿各种笔迹,后来因为做这行惹了祸端,这才回乡务农,但这手家传绝活也传到汪鱼手上。
秦珏闲来无事,也和汪鱼学了些模仿笔迹的功夫,但和汪鱼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汪鱼刚走,张氏三兄弟便来见秦珏。
“大爷,翠花胡同那边怎么办,就让三爷在那儿快活?”张长青问道。
秦珏微笑,像是忽然想起来,道:“我记得李贵妃的娘家要办喜事了?娶的是真定莫家的姑娘吧,眼看就要兵荒马乱了,这个时候办喜事好像不太妥当吧。”
张氏三兄弟交换了一下目光,张长青试探地问道:“若是喜事出了差错,那就不是李家自己的事,四皇子怕是也要受牵连。”
秦珏嗯了一声,对张长青道:“想来我二叔二婶有何打算,也是不会告诉三弟的,你们也别让张小小套他的话了,只需让他把张小小收了外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