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像从哪里得来的?”罗锦言已经合上画轴,让夏至重新放回木盒。
“您让我们多多留意广安伯府,六弟打听到广安伯夫人体弱多病,虽然主持中馈,但大小事宜全都交给她陪嫁的王嬷嬷。而这位嬷嬷有个视如命根的娘家兄弟王宝,平素里给伯府做些跑腿的营生,王宝好赌,常在四方街的赌坊里留连,他姐姐为此没少贴补他,无奈他输多赢少。六弟得知他手头吃紧,就借给他三十两银子翻本,那人很快输个精光,六弟便又借给他三十两......”
说到这里,他看向罗锦言的脸色,罗锦言正襟危坐,面容端庄,看不了喜怒,却也没有流露出嫌弃之色,他这才继续说道:“就这样下去,王宝前后欠了六弟一百多两,六弟非但没有催他还钱,还时常请他喝酒,一来二去,六弟就和他混熟了,可是不久之前,王宝却连续几日没有再去四方街,六弟觉得有异,便又多等了几天,直到几天前,王宝才又在四方街出现,六弟问他可是出去躲债了,他便悄悄告诉六弟,他们家的孙小姐得了急病,广安伯夫人信不过别人,就派了他们姐弟陪着孙小姐去了广安伯夫人在三河的一处别院。“
罗锦言眸光微闪,问道:“乔莲如病了?什么病?”
“王宝说乔小姐得的是急病,他问过王嬷嬷,王嬷嬷只说是急病,但乔小姐是抬着去的三河,回来时却已经痊愈。”鲁振平说道。
罗锦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鲁振平继续说道:“六弟回来告诉我这些,我们兄弟都觉得此事蹊跷,瑞王世子和乔小姐定在今年的腊月初五大婚,现在还有半年,偏偏这个时候乔小姐却病了,而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所以六弟便问王宝可曾见过乔小姐,王宝说乔小姐刚来的时候就连府里的丫鬟婆子也看不起她,平素里就是躲在屋里绣花,他们这些在外院做事的自然看不到,后来也不知怎的,这位乔小姐就麻雀变凤凰,许配给了瑞王世子,广安伯夫人把她当心尖子一样,选了二三十人服侍她,每次出来都是前呼后拥的,他更是没有机会见到。倒是这次从三河回来的时候,反倒见了一面,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花容月貌,一脸福相,难怪能被贵妃娘娘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