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媳妇他真的娶不起,也养不起。
他知道恩师一人托整房,家底十分厚实,更知道扬州李家是如何富有,惜惜会有丰厚的陪嫁,可是他不想靠妻子的陪嫁贴补。
罗锦言却已经在指挥着丫鬟们采摘花朵,撷取花汁制做花露了。
当年在宫里时,这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乐趣之一,在昌平时,陈太太擅种花草,也曾不顾身份向她学过制花露的技巧,但试了几次也没成功,回获鹿时还曾遗憾不已,罗锦言记得她的生辰在九月,她便想制几瓶花露给她当寿礼。
她带着丫鬟们在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并不知道因为她制花露的事带给霍星的烦恼,她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从小到大,她每次制花露调香料,罗绍便很赞成,还告诉她,李氏生前也喜欢摆弄这些东西,那时他只是乡下小子,还是李氏教给他如何品香的。
因此,她从没有想过,她的这些爱好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天后,她被罗绍叫到书房,看到父亲一脸忧虑地看着她,她这才感到有些不对。
“爹,怎么了?”她问道。
罗绍叹了口气:“爹托人在苏州街上请了位刺绣师傅,过两****到家里来指导你的女红,你给她安排一下住处。”
“刺绣师傅?教我女红?”罗锦言有些吃惊,她爹吃错药了?
“你终是要嫁人的,不会女红怎么行,即使有针线婆子,可你也要自己会缝上几针吧。”虽然罗绍也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他也不想让女红成为女儿的缺陷,他的女儿本就是十全十美的。
“我会女红,我就是懒得做,会伤眼睛的,好爹爹,您也不想让我年轻轻的就老眼昏花吧。”罗锦言有点赌气。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女红,爹爹从没请过专门的师傅教过你。”罗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