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急,西山大营的人还能抵挡一阵子,到时今上就回来了。”
“父皇回来又如何,吾丢了大半山河,他一定会像杀二哥那样杀掉吾。”
“不会的不会的,陛下只有殿下一子,自是不会那般对您的。”
豆大的汗珠落下,秦牧自己也觉得这番话苍白无力。
如果自己没有给四皇子做师傅,现在的境遇是不是会好得多?
印像中曾经有人对自己说过,不要做皇子师傅的,是谁说的?
“立本,当初是你劝过本官吗?”回到帽沿胡同,秦牧问向自己的幕僚杨立本。
这些日子,他都是住在帽沿胡同的那座宅子,并非他不想回九芝胡同,而是这里离皇宫更近。
杨立本怔了怔,道:“是汪鱼说的,就是跟着大爷的穷酸。”
原来是秦珏!
秦珏不会好心来提醒他的,秦珏是算准了他不会听劝告,秦珏更算准了他会有今日的窘境。
秦珏又不是神仙,算不出来的。
是他被吴氏怂恿所致,鬼迷心窃!
这时,有小厮跑进来:“二老爷,大捷,大捷啊!”
五天后,香河。
雪已经停了,但天气越发冷了。屋内一灯如豆,罗锦言抱着手炉枯坐灯下。
腾不破去打探消息,还没有回来,这样的大雪,可能被拦在路上了。
茶已凉了,夏至换了热茶,小姐已经等了几天了,谁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但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消息。
但小姐似乎并不担心老爷,小姐好像知道老爷在京城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