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过继的那件事,我欠你一个人情。”罗锦言轻声说道。
“那件事啊,我只是听说你在董家昏过去了,不想让你再费精神昏来昏去的,才随手一做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也是欠你人情了。”罗锦言坚持,又把那只匣子推向秦珏面前。
秦珏的眼睛却早已落在那只匣子上,里面会是什么?不论是什么,也不会是订情信物,她就不是会送那种东西的人。
“好,那我收下,不过还是要谢你,谢谢你还记得那件事。”说着,他拿过那只匣子,当着罗锦言的面打开了。
匣子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张纸,他把纸展开,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这是状纸,或者说是抄录下来的状子。
“那件小衣是你的?”他放下状纸,看着罗锦言,面色森冷。
“嗯,我做了我该做的事,又想到你若许也有用,就把这个抄下来送给你。”罗锦言的语气轻描淡写。
秦珏的瞳孔微不可见地收缩了一下,他不问她为何会猜到那人是秦琅,他素来知道这小丫头思维敏锐超出常人。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见到秦琅就把他的爪子剁下来。
事情闹成这样,那件小衣想来一定烧了,可秦琅肯定是摸过碰过了,这个败类!
他的脑海中又闪过假山缝隙里的黄铜簪子,那年秦琅几岁,和他同岁,也是七岁。
“你拿着,以后或许有用处。”罗锦言说道。
前世,秦牧是自动给秦珏让路的,前世的秦牧没给赵熙做师傅,也就没有教导不利的过失,更没有秦琅让人偷她肚兜的事,可他还是给秦珏让路了,也不知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没有这个你也一定有自己的办法,但多了这个或许更容易呢。”罗锦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