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怔在那里,秦珏才低声告诉他,往年他会去栖霞寺和那里的大师们探讨佛理,今年因为战乱所以没去。
后面的话秦珏没有说,但罗绍已经明白了,白马寺和隆兴寺的两位大师暂且不说,单说这位寂了法师,来京城做法事还是其次,说不定就是为了找秦珏才来的。
这决不是罗绍瞎猜,就看寂了法师的兴奋劲就知道了,白胡子一翘一翘的,大有磨拳擦掌之意。
另外三位看着很平静,可那眼里的精光却完全暴露了他们的欣慰,就像是三个等着看热闹的人。
这不是对外的辩经,没有莲花座,几人都是席地而坐,罗绍坐在靠外的蒲团上,看着秦珏从一对一,渐渐变成一对四,口若悬河,唇枪舌剑,时而直截了当,机锋锐利;时而妙语连珠,充满机趣。
隆兴寺的大和尚率先败下阵来,对秦珏道:“尔是强辞谬理。”
秦珏微笑:“醍醐上味,纯一无杂,大师尚未堪破个中真谛而已。”
寂了法师哈哈大笑,对那大和尚道:“败了就是败了,然既达禅之心髓,胜败又有何妨?”
那和尚在心里对寂了法师不以为然,你说得好听,大老远从金陵赶过来又是为何?
这场辩经几乎误了寂了法师讲经的时辰,好在秦珏答应他们,明天再来,这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