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初五回京,但到京城时也要深更半夜了。”
张谨就有些烦了,初六上衙,罗绍要到初十以后才有时间,他可等不及了。
“我和庄渊说一声,给你请假,初六你别去上衙了。”他想当然地说道,他虽然挺讨厌庄渊的,但如果给庄渊递个名帖,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罗绍只觉得头皮发麻,张谨为了制壶,要找庄渊给他请假?庄渊原本就把他当成是霍英的人,只是为了平衡关系才默许他在吏部,张谨给他请假,庄渊肯定以为他在吏部活得不耐烦了,搬了张谨出来。
“不用不用,初六虽然上衙,可是眼看又要休沐了,想来衙门里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下衙后就来这里,和您一起制壶,您看如何?”
张谨想了想,不情愿地点点头,又道:“上元节前我都在这里,你随时都可过来。”
罗绍立时明白了,试探地问道:“您住到这里来,是为了避开过节时那些登门拜访的人吧。”
张谨道:“当然是这样,否则我为何隐居在此。”
罗绍心中一动,今天是初二,女婿和女儿回门的日子,张谨早就避到这里来了,可是张家那位三姑奶奶又是怎么回事?
即使她是回娘家,也应该和夫君一起啊,为何只是她自己来看望老父?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大年初二,您的几位娇客想来都在府里等着见您吧。”
“他们知道我的习惯,不会在意,再说内子还在府里,也不是没人招待他们。”说到这里,张谨顿了顿,道,“我这个小女儿是大归的,所以每年初二,姐夫姐姐们回来时,她便避来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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