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廖老太爷写封信,就说我家已经过来提亲了。”李青越眼中都是恳求之色,看在廖云眼里只有叹息。
李青越也有十八、九了,怎么如此幼稚?李家早就给廖家写过信了,怎么可能出尔反尔,你以为廖老太爷也像你一样吗?
虽然还没有收到祖父的回信,但廖云也猜到对于这件事,李家认帐也就罢了,但凡李家不肯认帐,廖家首先顾及的就是名声,绝对不会为个庶女撑腰。
而他此时此刻,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和罗家的关系。
他正色道:“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我写信回去,没有令尊的亲笔书信,祖父和大伯父也不会相信,你还是把心思用到举业上,先不要想这些儿女之事。”
李青越没想到廖云会这样说,他气得指着廖云的鼻子,怒道:“如果不是我,当年你怎么能够住进杨树胡同,又怎么能够请我姑夫指点功课,你现在中了进士就全不念当年的情份?对了,我倒忘了,秦家催妆时你也来了,原来是攀上了秦玉章,就把我一脚踢开,原来你竟然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廖云怔住,他没想到李青越会这样说他,他正要反驳,李青越又道:“当年你住在我家时,想方设法勾引惜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借着向我姑夫请教学问,其实是想见到惜惜,呵呵,你说,如果我那表妹夫知道此事,还会不会把你当成同科好友?他手刃宁王的手段,想来你也知道。”
廖云心头大震,就像那天在石牌坊面对廖雪一样,眼前的李青越同样让他感觉陌生。他和李青越同在廖家族学读书,两人性格迥异,一个活泼一个内向,李青越功课好,他便主动和李青越结交,可能因为他是外室子,李青越初时不爱理他,后来有一次,廖雪在堂姐妹那里受了委屈找他哭诉,恰好和李青越遇到,李青越这才和他热络起来,说起来还是因为廖雪。
但是廖云打死也没有想到,在他看来书生气十足的李青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承认他喜欢罗锦言,但是喜欢又如何,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而罗锦言也太小,后来在扬州时又出了廖家想和罗绍议亲的事,他便彻底断了心思。
可是这居然被李青越说得如此龌龊,甚至还要用此来威胁他。
他感到既可笑又恶心。
秦玉章是什么人?你还真是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