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廷命官,却当着后宅女子的面,问起朝堂之事。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
“罗氏,你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不知道在长辈面前要慈爱恭敬吗?”
罗锦言在心里冷笑,赵极,这就是你的官?
难怪赵熙会那么没用,文不成武不就,跑到勤政殿前叫李贵妃娘亲,先前还以为是李贵妃教子无方,现在看来,都是秦牧言传身教。
连伪君子都不会当,前世说的好听,什么给侄儿让路,你连秦珏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秦珏用得着你让,还不是嫌你碍眼把你一脚踢出局。
就你这两下子,秦烨能把家主之位拱手相让,肯定是被你抓住了把柄。
好在我一直看不起你。
还是让他快点退下来吧,免得把秦珏的脸都丢尽了。
罗锦言想到这里,笑眯眯地看向秦烨:“父亲,媳妇嫁进来之后,可有过不从父令之举?“
你是秦珏的亲爹,我做妻子的替秦珏受过,你这做父亲的却做壁上观,我怎能不把你拉进来?
秦烨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他的嘴角紧抿,好一会儿才道:“儿媳自进门后,并无不孝之举。”
罗锦言松了口气:“曾子曰:若夫慈爱恭敬,安亲扬名,则闻命矣。敢问子从父之令,可谓孝乎?”
刚才秦牧就是用了一句“慈爱恭敬”来压她,所以她才当着长房所有长辈去问自己的公爹秦烨,她可有不“从父之令”之举。
秦烨和秦牧都是面沉似水,二夫人吴氏则是一脸不屑,罗氏知道这是在哪里吗?坐在秦家还敢一口一句曾子曰?
三太太依然半垂着头,四太太却已笑不出来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罗锦言,天啊,胆子真大。
罗锦言继续慢调斯理地说下去:“子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