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的老子娘和婆家全都来了京城,跪在长房门口,求吴夫人高抬贵手,饶了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三家要么是在庄子上,要么是在通州,怎么来得这么快?分明就是早就得了消息,知道自家人会被吴氏发落,这才跑来求情。
他们都是秦家的家生子,敲碎骨头连着筋,有的甚至牵连着几个房头,但凡是侍候过的,说不准就要被牵扯进来。
连个过来帮着说好话的都没有。
九芝胡同五个房头,连带着旁支,全都在看着吴氏,都想知道往明远堂里塞人的是谁,吴氏要如何处置。
谷风园门庭若市,有来打听消息的,有来看热闹的。
很快就从谷风园里传出风声,其中有个小丫头的娘伺候过左夫人,其实就在那三家人来求情时,这消息就有了,可不知怎的,最后却是从谷风园里传出来的。
秦大奶奶气病了,闭门不出,只放出话来,明远堂的大门敞开着,谁看上哪个下人,只管领了去。
秦牧很快便知道了这件事,硬逼着吴氏把这三个人让老子娘领回去,吴氏不肯,被秦牧训斥了一顿,吴氏这才不情不愿把人交出去。
可是已经晚了,那三个人在吴氏手里待了两天,这两天里怕是该说的全都说了。
吴氏是个什么人,九芝胡同的人都知道。
可是这样一闹,明远堂里是能清静些日子了,那些想打听消息的,谁也不敢动弹,说不准就会像这次一样,闹得天翻地覆,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
这阵子都察院很忙,隔三差五就要跟着锦衣卫的人去抄家,秦珏不用去抄家,但是要核察搜到的文书,有时要忙到后半夜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