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言沉默一刻,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秦珏眼明手快,连忙抢先拿过茶杯喂到罗锦言嘴边,罗锦言没有推辞,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茶,问道:“沈砚把绮霞禁锢起来了?他凭什么?就凭绮霞给他做了十几年的童养媳,还是凭绮霞为了他弄得九死一生?”
秦珏眉角微扬,果然,惜惜是能猜出来的,而且肯定不高兴了。
“我昨天到了以后,沈砚喝多了正在撒酒疯,我把他打晕了,放出了绮霞。沈砚的脾气我最清楚不过,他不是真的想要伤害绮霞,否则也不会把绮霞关起来再发疯。我已经连夜让白九娘带着绮霞去了通州庄子,沈砚一天不能冷静下来,我便一天不让他们见面。”
原来昨晚他做了这么多事。
罗锦言抬头看着他,这人也不知是什么变的,一夜没睡还是神采奕奕。
她从他的腿上跳下来,整整衣裙,道:“今晚莫要再在衙门里看文书了,早点回家歇息。”
她是心疼他了吧。
秦珏就像吃了蜜糖一样,从里甜到外,他站起身来,重又把她拉进怀里:“惜惜,我会永远保护你,不会让你受苦。”
罗锦言瞬间明白,他是因为沈砚和绮霞的事,有感而发。
罗锦言很想问问他,如果我对付赵宥失败了,你是要我还是要前程。
话到嘴边,她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沈砚醒过来时,已是晌午,宿醉之后,他的头很疼,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才发现脖子也疼。
他坐在炕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的事,他是练家子,这时再摸摸脖子,立刻知道是被人打晕了,可他却想不起来是谁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