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案子里涉及的主要官员,都要经过三司会审才会定罪。戴进和简博所处的位置虽然举足轻重,但赵宥来了京城,也不会亲自召见这些三四品的官员,何况李文忠和庆郡王这两个老谋深算的,也只是派了自己的幕僚过来。
不用细问秦珏,罗锦言也猜到清虚观之举,最终没有赵宥什么事。
对于这件事,秦珏有些遗憾,但却在罗锦言意料之中。
想用清虚观就把赵宥扯出来,那么前世赵极岂不是败得太冤枉了。
能在赵极眼皮底下运筹帷幄,最终坐上龙椅的人,就不是区区奸佞二字可以定论的。
距离清虚观二十里的一间普通的客栈里,嘉莹县主正由丫鬟服侍着在手上抹药膏。
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清凉的药膏抹在上面,还是掩不住钻心的疼痛。
瑞王一家虽远在西北,但赵蓝娉贵为金枝玉叶,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苦。
她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梳着发髻,做寻常道士打扮的赵宥正襟危坐在客栈里破旧的太师椅上,他的神情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二十三岁,遗传了赵家男人略显粗豪的国字脸,但他皮肤白皙,眉目秀丽,让他周身多了几分儒雅之气,如果不是一贯的神情呆板,不失为一个美男子。
看到胞妹哭得伤心,赵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淡淡地道:“是你要跟着一起来的,今天的事算得什么,你哭成这样要给谁看?”
赵蓝娉怔了怔,是啊,她哭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