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父亲问起尤正在京城打点的事,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清虚观了。
“听说清虚观里抓了不少人,你可听到消息?”虞大老爷问道。
尤正恭恭敬敬地道:“学生得到的消息,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两位大人,有把柄被匪人握住,这两人是到清虚观与匪人说项的,山西的案子要三司会审,据说是有人暗中要协,这两人无奈之下只好亲自过去,却没想到还是被人算计了,被西山大营的人当场抓住,匪人却全都跑了。”
“瑞王世子来京城的事又是因何而起?”听到尤正提及山西案子,虞大老爷的心便沉了下去。
“学生也只是听说了,昔年有人从红毛人手里得到一张火***原是想要献给今上,无奈却没有门路,一来二去,这图纸反倒被人抢走,这件事一直隐而不宣,直到清虚观的事情发了,除了大理寺和都察院的这两个人,那天还有人也到了清虚观,这人的尸首在后山找到,嘴里有一块没有来得及咽下的图纸,想来是有人要抢火***他情急之下塞进嘴里。”
虞大老爷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人嘴里的图在谁手里?西山大营还是五城兵马司?”
尤正微微一笑,脸上已有得意之色:“事已如此,学生也不相瞒,这图就在学生手中,可惜只是一部分,又沾上了血水和口水,模糊不清。”
虞大老爷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瑞王世子赵宥是因为山西的事来到京城的,有人带了火**过去见他,而那些所谓的匪人只是另一伙要抢图的人,瑞王世子要么是提早离去,要么根本没有露面,西山大营的人抓了来此议事的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两个官员,献图的人却趁机跑了,可惜还是被人追上,只好跳下山崖。
尤正既然查到瑞王世子赵宥就在清虚观,十有八、九就是他把五城兵马司和西山大营的人引来的,而他趁着混乱去追献图的人,在山崖下找到那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