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花木的官帽椅上铺着半新不旧的墨绿锦缎椅搭,秦烨一袭居家道袍仪态优雅地坐在上面,他绾着木簪,乌黑的头发上已有点点银星。
屋内静寂,落针可闻,双耳掐丝紫铜香炉里轻烟徐徐。
“男有何解?女又何解?”秦珏反问。
秦烨这才抬起那张眉目清矍的脸庞,神情中没有了平素的淡然,反而多了几许急切.
秦珏看着这张和自己酷似的脸,他微微眯起眼睛。
难怪白云观的牛鼻子看到他写的那几个字时眼睛都移不开,好一会儿才连连摇头,连说“可惜。”
可惜什么?
他不过是稍做改动,把从河间带回来的八字推迟了一个时辰而已,那个牛鼻子便是一副遗憾的样子。
秦烨目光闪动,接着却又凝神看他,似是要在儿子脸上看出什么。
许久,秦烨微微笑了,将手里的纸折好,起身走到香炉前,把这张纸放了进去。
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对秦珏道:“此命格世间少有,你是从哪里得来,若是此人是男的也就罢了,若是女子......”
秦珏心中一凛,问道:“女子如何?”
秦烨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珏,似是要看到他的心里,良久,他叹了口气,问道:“此人也不过五岁,是谁家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