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骡车猛的停下,靠外坐着的丫鬟撩起车帘,就有女人的吵闹声传来。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胖子喊道:“吵什么吵,一个个上不得台面的,难怪要把你们打发回去。”
有尖利的女人骂道:“这能怪老娘吗?是这贱|货找茬儿,打发回去就打发回去,谁稀罕啊。”
那管事见她骂得难听,便道:“你们两个坐到这辆车上。”
他看向程茜如所在的这辆骡车,指着正撩着车帘看热闹的两个人,道:“你们和她们换换。”
这两个人下了车,很快,就有两个丫鬟骂骂咧咧地坐上来,骡车继续前行。
这两个丫鬟听声音都很年轻,顶多十七八岁,见她们是在前面的车上吵架才被换到这里的,车内的人都很好奇,有人就问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丫鬟便骂道:“那车上有个贱货,愣说她被从府里轰出来是因为老娘,这和老娘有什么关系,老娘差点连命都没了。”
这些人都是被从府里轰出来的,她这番话一出口,车里静了一下,这才有人问道:“你快说说,你怎么就差点连命都没了,我听人说是咱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才送回去的。”
那丫鬟闻言冷笑道:“你们才是初来乍到,老娘可在明远堂里一年了,好不容易才从上院调到后宅,就出了这件事,老娘才冤呢。”
程茜如心中一凛,她忍不住抬头去看那丫鬟,车厢里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到身材苗条,身上的衣裳在夜色中闪着淡淡的光亮,另一个也是,她们穿的是丝绸,并非粗使丫鬟的服饰。